[魄魄]·专属好脾气·

*牙医AU

*高冷牙医白x萌新实习鬼(?

*满足@乖萌子--拂晓 北鼻的点梗!!要是写坏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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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好脾气·

 

 

1.

 

 

“下一个。”

 

又送走一个捂着腮帮子离开房间的患者,白大褂男子冲门外喊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专注手里的登记册。

 

治疗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小家伙的人影与治疗结束的患者擦肩而过,蹑手蹑脚走到牙椅前悄悄躺了上去。直到椅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医生才挪着屁股下的圆凳来到身边。

 

扫视过后,意料之中,一记无奈的眼神。

 

“又闹。”

 

他把口罩扯到了下巴的位置,起身回到桌前摆弄着仪器,把那个闭眼躺在牙椅上的实习小妮子抛在脑后。

 

“干嘛啦白医生!不待见我哦!”

 

“助手就该有个助手的样子……整天跑进来耍我这不是胡闹吗。”

 

白敬亭嘴上是这么说,可一次也没有生气。

 

吴映洁来这牙科小诊所实习也有三个月了。调皮捣蛋的事干了不少,在她把漱口水当作矿泉水71号看成11号还弄坏了两台前台挂号电脑之后,原本就没什么生意的小诊所现在更闲了。

 

可他还是一次也没有生气。

 

“白医生脾气真好啊。”

 

“不是一直都这么好的。”

 

他叹了口气,希望这位小实习生能自我幡然醒悟,离自己远一点,不然这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白氏诊所就要断在自己手里了。

 

 

2.

 

 

“医生!我牙疼!”

 

第一次见到吴映洁的那天,外面连着几天下了雨,藏在小巷里的诊所更是无人问津。突然就蹦进来一直浑身湿透的小兔子嚷嚷着牙疼,白敬亭只好缓下手中的论文撰写,让她躺在牙椅上。

 

“哪儿疼?”

 

“额……左边!”

 

可她分明捂着的是右边的腮帮子。被雨水打湿蜷成一条一条的头发上还不断滴水下来,沿着两鬓淌到下巴。

 

“……上边还是下边?”

 

吴映洁用舌尖在口腔里转了一圈,眼珠子也跟着往上飘,寻思着要如何开口。

 

“下……下边吧!”

 

意识到自己捂错了方向,吴映洁连忙换手捂到了左边去,眨着眼悄悄看白敬亭的表情,不知那抹笑容是看出她的谎话没有。

 

“我看是没救了,拔掉吧。”

 

“……等下??医生??”

 

这都还没张口检查呢,白敬亭就把白大褂一甩拿着大钳子靠近,吓得吴映洁惊恐着缩在牙椅上,内心狂风呼啸。

 

这跟说好的剧本不一样诶!

 

拿着师兄推荐的实习单位地址只身从学校出发,冒着大雨七绕八拐的终于找到目的地,怎知诊所里唯一的医生还那么困闷地坐在电脑前研究学术,鬼马精灵的吴映洁自然是想来点不一样的报道体验了。

 

怎么会落到这幅被男人圈在椅上的田地!

 

白敬亭双手扶在两边的把手上,一不小心按到了开关,在吴映洁的一声颤抖惊呼中椅背向后倾去,灯光笔直照射在她眼睛上,闪亮得睁不开眼。

 

“对不起我错了——”

 

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吴映洁闭着眼模模糊糊地求饶,黏糊的鼻音似在撒娇,要保卫自己健康牙齿的家园。眼皮上的灯光在晃动,惹得她微微睁开一条缝,只看见俊美的脸庞越来越接近。

 

完了完了完了……

 

她下意识把嘴捂得更紧了。

 

啪——

 

棉柔的触感盖在她的脸上,连忙拿下来一看才发现是条毛巾,而丢毛巾的主人已经走远回到电脑桌前。

 

“赶紧擦擦,别感冒了。”

 

“喔……”吴映洁随意揉搓了两下,半干的头发一根根竖了起来,俨然像个炸毛的小狮子。

 

“我!我自我介绍一下!”

 

“不用介绍了。”

 

“不我要介绍。”

 

白敬亭摸着下巴笑了,眼睛盯着电脑没有抬头,任由这小姑娘在那手舞足蹈,听完一番慷慨陈词后应付式点了点头。

 

“看着我啊!看着我。”

 

“好,行,知道了。”

 

初次见面,冰凉的手就搭上了炙热的手臂。

 

 

3.

 

 

父亲出差前确实有提过,近期会有个实习生来当助手,说是一位优秀的同行的师妹,过来帮忙减轻减轻工作负担。

 

但我怎么觉得负担更重了呢?

 

“这个是什么?”

 

“口镜。”

 

“这个呢?”

 

“探针。”

 

“那这个咧?”

 

“……你不是口腔医学专业高材生吗?”

 

“哦没有啦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吴映洁默默收回手埋头整理着自己该做的分内事,铁罐子哐啷响,一个一个叠着放在了墙边,任由白敬亭低头盯着自己,没有去揣测。

 

她害怕,他眼里写的是无可奈何,任由她胡搅蛮缠,处之泰然无所谓亦无所惧。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天气晴好的日子就没出现过几次。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冲刷着这层气氛薄膜,填充了空隙。

 

沉默过后大手忽然抚上她的后脑勺,他耐下性子,让指尖穿过发丝。

 

“等我忙完近期的学术发表会,再来教些新知识给你。”

 

“呜呜白白你可真好呀。”

 

吴映洁假装哽咽着扑到了他的肩头上,感慨这位对病人全程冷漠无情的医生在两人独处的时候还能有这分温柔。

 

 

4.

 

 

确实有不少美人是为了这位白氏美男子而来的。

 

“请问是哪里疼呢?”

 

吴映洁把这几位大美人从治疗室门口扒拉了回来,伏在咨询台没好气地给她们登记着挂号。

 

“随便给我挂一个吧。”

 

“可我们这里没有精神科呀姐姐。”

 

如此出言不逊几位美人才把目光从治疗室转到她的脸上,眼睛瞪得老大,心郁气结的样子吴映洁倒是看得很开心。

 

“我是可以帮您在地图上找找最近的精神科在哪里。”说着便掏出了手机得意洋洋地滑动着屏幕。

 

“放肆!”

 

桌上一摞填写资料被狠狠地甩在了吴映洁脸上,漫天飞舞飘得到处都是,候诊的其他病患都不禁望了过来,有些好心人弯腰帮忙拾起地上的纸张。

 

“知不知道我是谁了?一句话就能让你下岗的人!”

 

这般闹剧白敬亭原本只是通过门缝稍微窥视,并没有在意,怎知这气焰都燃到眉毛上来了,动手了这可怎么行。

 

手中的镊子颤了颤,牙椅上的病人还在张着嘴,耳朵冲着屋外竖起,也被引去了注意力。

 

“少看点言情小说吧姐姐。”

 

吴映洁的一句淡然让白敬亭打消了出面的念头。

 

透过门缝他清楚看见这个平日闹腾的小姑娘默默地蹲下,没有去和怒气冲天的大小姐们硬碰硬,乖巧无言地收拾着地上的残局。

 

哎呀,长大了呢。

 

“您要不出去瞧瞧?”

 

“没事,我相信她。”

 

白敬亭婉拒了病人的提议。

 

这根导火索像沾了水似的,任由对方怎么煽动都无法点燃。围观的人也忍不住替吴映洁说上两句,理亏的几位只好悻悻离去,嚷嚷着让认识的朋友以后都不要来这小诊所。

 

“……抱歉。”

 

夕阳西垂,把门口的OPEN翻过来后,吴映洁嘟囔着跟白敬亭道歉,说是又让他损失了几个客源。

 

为什么要说又呢?确实赶走不少了。

 

“没想到你脾气这么好呢。”

 

倒也没有明显的嘉奖或责备,白敬亭对今天的事只是有些出乎意料。他都做好吴映洁掀桌而起大闹三百回合自己再出面收拾后续的准备了,结果,平静无风。

 

“嘻嘻,跟你学的。”

 

就想赖着你的那份占有欲,暂时还说不出口。

 

吴映洁皱着鼻子笑了。

 

 

5.

 

 

“你是明天要去学术发表会是嘛?”

 

下班前,小助手作了最后确认。

 

每日每夜一有空闲就坐在电脑前敲打出的一字一句,吴映洁知道这份论文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自己也忍不住紧张起来,在日历上给发表会这天画上圈,提醒自己要做他最坚强的后盾。

 

“嗯。”

 

对文档又从头检查了一遍,白敬亭回了一声,关掉了所有电器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出了门口,见吴映洁似乎有话要说,在犹豫不决的样子。

 

“明天怎么了吗?”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有位先生来挂号说是跟你约好明天就诊,我登记完突然想起发表会这事,正想抬头告诉他呢,他就不见了。不知道他明天会不会来呢……”

 

“跟我约好?”白敬亭摇了摇头,“长什么样的?”

 

“我只记得有点断眉。”

 

在大脑里检索了一番都没得到吻合的信息,白敬亭说是不认识这号人物。

 

“没事,如果只是小问题我也可以做手术的嘛!别忘了我可是高——材——生哦!”

 

黄昏下的微风吹起了她的发梢,一根一根缠绕着白敬亭的心思,挣脱不了,逃脱不过。怕是要认命,栽在这了。

 

“好好加油。”

 

熟悉的好脾气顺着吴映洁的意思来。白敬亭上手轻抚她撒着夕阳余光的后脑勺,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专属的习惯动作。

 

 

6.

 

 

把从今早起床之后就开始的心悸都归结于学术发表会的紧张,白敬亭喝了好几杯温水平复这般惴惴不安。

 

冷汗直冒的忐忑感,到底源自哪里。

 

来到会场后对着稿子练习了一会,就连老朋友都嘲笑他不如从前了。

 

“不是吧兄弟,那么多大场合就见过了,这区区一个学术发表会整这么紧张?”

 

被友人一巴掌拍在背上,白敬亭脱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我觉得不是这个问题。”

 

理所应当的,一切按部就班,发表演讲十分顺利出彩,会后许多专家学者一同围了过来讨论着相关的话题。

 

然而心头这块乌云依旧环绕,没有退却的意思。

 

他更加心烦气躁了。

 

“你小子最近多了个小姑娘当助手是吧?我都听说了!美得你啊!”友人勾上他的肩膀,也不管他魂不守舍的模样继续侃侃而谈。

 

“不过你得看好了,听说最近有个老不正经的整天去骚扰牙科的小护士,我医院的几个小姑娘也跟我反映了这事,动手动脚的简直臭流氓。”

 

“我诊所上次也碰见他了,幸好我这全是雄性,那断眉男绕了一圈就出去了。”两条街外的牙医诊所掌门也插话道。

 

“听见没兄弟?记得回去转告你那个小助——哎你上哪去!!”

 

不知哪来的猛力甩开了友人的手,步履欲跟上怦怦狂跳的心脏频率,在众人不解的凝视下一向沉着冷静的白敬亭夺门而出,视若生命的学术稿件都全数丢在了友人怀里,无暇顾及。

 

是这个,就是这个。

 

今天一日的惶惶不安,就是这个。

 

 

7.

 

 

装着针筒的铁盒被撞倒在地上,零零散散满地都是,但也没有阻止恶人的靠近。

 

“先生……椅子在那边……”

 

吴映洁咬着下唇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在这里拜师求学好些日子了,最得意的淡定自若上哪去了?冷静,冷静。

 

断眉的男子没有听她的话,棒球帽盖得很低,依旧弓着背向她靠近,衣衫褴褛散发着令她恐惧的气息,冷汗止不住地爬上后背。

 

冰凉的瓷砖告诉她已经贴到墙边,后方已无处可逃,南无阿弥陀佛耶稣天主无论是何方神圣都搬了一遍,心心念念当下能救她一把,日后一定把香油钱给补上。

 

我只是个小小实习生啊我招谁惹谁了我……

 

蜷缩在墙角,吴映洁瞳孔紧缩,盯着恶人一步步接近,布满皱纹的大掌与背后的狰狞笑容化成梦魇死死掐住了她的喉管。

 

每喘一口都近乎窒息。

 

闭眼后的黑暗世界安静得很,除了自己上下浮动的胸膛之外,什么也感受不到。一阵激烈的搏斗与仪器散落在地的声响后,吴映洁才微微睁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比自己高20厘米的身影原来有这么高大吗?平日还真没有如此察觉。

 

要不是飘动的风衣尾脚抚摸着吴映洁的脸庞,她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比如自己床头那本《300个英雄救美故事》。

 

白敬亭紧握着的拳头靠在身体两侧,筋骨嶙峋还停不下抖动,喘着粗气不知是刚夺命跑回来的缘故,还是把这名陌生男子揍趴在地上的缘故。

 

他用整个身体阻挡在吴映洁面前。

 

刚才还气势凶狠的恶人捂着下巴趴在地上,干咳了两声,吐了颗血牙出来,一滴一滴血溅在雪白的瓷砖上,触目惊心。

 

“还不滚。”

 

这声低吟警告后白敬亭直接走近揪着对方领子迫使他跌跌撞撞站了起来,吴映洁拦都拦不住。

 

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模样,她不知如何是好。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可就不仅仅是一颗牙的代价了。”

 

“白白冷静!冷静!”

 

从地上爬起直接环上白敬亭的腰间,吴映洁使出全力把两人分开,看着对方闷声啐了一口离开了视线,她张开手掌不停抚摸在白敬亭喘动的胸膛上。

 

“冷静……冷静……没事了……没事……”

 

明明自己脸上的泪痕都没擦,居然还有心思安慰别人。无需多言,他把女孩嵌进了肩胛里,任由她感受自己至今还未平复的心跳。

 

他要让她好好体会体会自己有多担心。

 

“哎呀怎么能打人呢……白医生脾气一向都很好的呀……这要是传出去了该怎么办……”

 

垫着脚轻拍他的后背,吴映洁感觉在哄孩子入睡,无奈苦笑。挣脱开拥抱之后,她把搏斗时候摔在地上的眼镜重新给白敬亭戴上。

 

毕竟如今眼底的温存已经到了她无法承受的边缘,赶紧戴上熟悉的眼镜阻隔一下才是上上策。

 

“我说过了。”

 

“不是一直都这么好的。”

 

“不是对谁都这么好的。”

 

 

8.

 

 

专属二字感觉飘飘然,一笔一划被占有欲充斥。

 

他冷漠,淡然,木人石心,却把难得的好脾气与柔情都寄托在吴映洁怀里。

 

她热情,莽撞,触石决木,却能为了白敬亭的颜面及未来沉下脾性。

 

幸亏两个都是疯狂占有欲的同道中人,不然婚戒上绣刻名字这事还得商量个没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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